昨日傍晚读头条，才知道重阳节到了。
我这个人不大爱过节日，一辈子也不过生日。前几天，母亲来电话提醒了我，说我马上过生日，记得出去吃碗面。
电话里我没和老母亲多聊，其实心里已想了很多。母亲自己已老，还要惦记着我这个不在身边的儿子，何苦呢？
原来这是没有办法割舍的挂念。母亲在一日，我都是他眼里长不大的孩子。她把生养的痛苦磨难都会忘掉，但忘不掉的是儿女的生日，儿女的去向。一年年心中默念，一天天抬头张望，都为牵挂儿女在心上。
之前总是不理解母亲的唠叨，也埋怨过她不听劝解，非得日夜操劳。没曾想我忽然就开始变得老了。
昨日天气升温，坐上公交去市里面理理头发。一上了车就恍恍惚惚，感觉快睡着的样子。下意识睁开眼睛，还是恍如梦境。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理完了发，到太阳底下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来。
仔细回想近来的这种状况，何许就是变老的体验。有时候真想沉溺于梦境不再醒来。那种体验其实很轻松很舒服。梦里的轻松就如一片羽毛缓缓地上升上升。
我的梦里常常遇见老奶奶，我那颗布满皱褶的心，交付给滋爱的奶奶，她长满皱纹的脸，虽然苍凉古朴，但已满是滋爱安详。
有时候独自一人，在公园的僻静处晒晒太阳，迷迷糊糊我就回了家乡。久别的亲人们说，就这几年功夫，你就变得好像老父亲，也像老母亲，一细看，他们的影子，你身上都有。他们还说，你的孙子也有点点像你的影子。我好惊讶，觉得这话说得真对极了。一个人变老，不就是慢慢变成父辈的样子，同时也传承给下辈子一点什么，这样的变老，循环往复才有了人类家族的生生不息。
我庆幸能够慢慢变老。变老的宁静与安详非常美好。我已在梦中体验，人的老去就是恍恍惚惚忘记了许多，轻轻的如一片羽毛升腾而去。
我庆幸慢慢的变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