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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艳平 : 我为什么要写

2020-10-20新闻11

赵艳平 : 我为什么要写

是啊,我为什么要写呢?

想来自己就一个粗线条的体育从业人员,没有文学积淀,也谈不上文采,只是用平铺直叙的手法,记录自己和自己的生活,这也是因为没有文采的原因吧?喜欢在业余时间不断写,写出来的文字,诗不像诗,文不像文。可偏偏过几天就想敲一篇,不管长短,不管好坏,就是想写。若不写,脑子里时不时冒出各种念头和想法,窝在心里,肌肉里,血液里,细胞里,极不舒畅。哪怕在说说、日志或者朋友圈敲下几个字、几句话,心里瞬间就顺和许多。我的写作(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能不能称为写作),不是任务,也没有利益驱使,完全是个人情感的一种自然流露。

看了很多真正的文学爱好者和作家,他们从小就接触很多不同的、深奥的、大部头的、著名的书籍,有的被家庭文学氛围熏陶,比如傅真,有一个大学文学教授父亲;有的来自强烈的责任和使命感,比如鲁迅;有的来自遗传,比如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就是遗传他母亲的文学基因……而我,小时候除了教材、父亲抽烟的纸烟盒,手边似乎没有见到过其他有文字的东西。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母亲不识字,父亲虽初中毕业,却也从来不过问我们姐弟的学习。

所以,我的写,纯粹是来自刹那间的灵感,没有铺垫,没有准备,但我为什么要写呢?因为不会说,不会做,若再不把心头的千万头绪表达出来,心就会感觉被什么堵着似的。

我的写,开始于三年前的四月间,一次下班回家路上,记得还下着雨,记得是步行,记得一辆疾驰而过的车经过我身旁,记得溅了我一身水,记得泥水溅在身上居然没有发火。那时女儿去了奶奶家,下班没了对女儿的牵绊,就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细细的雨丝打湿了头发,滴花了眼镜,甚至还有些凉意,我不仅觉得那不是事儿,反而觉得那样的天气,那样的时刻,那样的意境是多么的美妙。

只想把当时的情景记录下来,于是一篇《走路》从键盘底下流溢而出。后来就有了关于自己、关于家人、关于工作、关于心情、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生活等等很多方面的文字。书写的过程中,惊奇的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开始读书,进而爱上读书。读书中发现,很多人是先读后写,而我是先写而后开始读。但是不管读还是写,不管读写发生的先后,总之我与文字发生了关系。冯骥才说过:“文字就是生命。”我没有他的感受这么深刻,但我深刻认识到,结识文字以来,我的生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在和文字的相处中,我慢慢发生了改变。当我不再固执,当我有了钝感,当我开始有朋友之外的朋友,当我学着柔软,当我开始对某些人和事情不再害怕,当我在这个曾经让我感觉左右不舒服的社会里,感觉越来越舒服;我知道,我眼睛里和笔下的文字,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支持。为此,我感谢文字。我的文字涉及的范围很小,可是,它确实为我开辟了一个崭新的大世界。它让我面对阳光,让我展开笑容,让我敢于面对自己,让我有勇气面对生活。

在自我修理的过程中,勇敢前行。记得读研究生的时候,一天中午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吃下吃着,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过去,眼泪如决了堤一般顺脸而下,于是放下没吃完的饭,到宿舍打开电脑,一万多字的过去五年生活的记录完成后,我伏案而泣,那种文字和泪水的双重释放,让我彻底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有人说,文学是苦难孕育出来的幸运儿。我清楚我离文学很远,亦或许我的经历和生活还不够苦难。因为那篇长文之后,我再几乎没写什么。毕业和婚后的生活,想来也足够艰难,却也没激起我写作的欲望。

只是一个人平静的时候或者心情愉悦时,写几篇生活感悟,几年才写几篇,这也不算写吧;也没有刻意回避生活,笔下的苦和难仿佛被我裹了一层布,总之让人看不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苦难幽默化,不知道这是不是跟我乐观的生活态度和天生遗传自母亲的克服艰难的能力有关。不管是包袱还是幽默,我认为都是对心中设想的生活的一种期待和希望。处于不惑之年的我,还总是像小时候一样,对生活充满着无限希冀和幻想,期待诗一般的生活,可以任我跳跃到任何一个可以达到的角度和维度。可是在这熙熙攘攘的马路与街头,何其难啊!我毅然决然的在心灵深处开辟了这么一块空地,在上面撒上了散文和诗歌的种子。

散文和诗歌的性格,也都是跳跃性的,散文在一维空间里跳跃,诗歌在三维四维和更多维的空间里跳跃。这跳跃性,正好符合我的思维。它们在不同维度空间的跳跃,使我的思维跃入无限维度,并在那个维度里尽情舞蹈。我甚至在想,我突然极想跳并开始学习不久的恰恰舞,是不是也是散文和诗歌把我带到了跳跃的另一个维度。于是我就像一个蹦一跳,跟在母亲身后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女孩,心里满满的甜蜜和幸福。

#文字#文学#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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