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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们,三坊七巷有了深厚的人文底蕴……

2020-12-14新闻9

若是有什么“关键词”能将林纾、陈衍、陈宝琛以及郑孝胥联系起来,大约“三坊七巷”是其中之一。

无论晚清政局与艺坛如何风云变幻、波谲云诡,“三坊七巷”如同纽带一般,将这些从榕城深巷中走出的名人联系到一起,在政坛上他们相互牵系,在艺事上则互相影响,“三坊七巷”作为独特的坐标,嵌入他们的生活之中,而他们,也成就了三坊七巷深厚的人文底蕴。

/陈衍行书《游君山记》四条屏

131×23cm 约2.7平尺(单幅)

出版:《旧墨记》世纪学人的墨迹舆往事P27,国家图书出版社,2005年。

提及陈衍,更多的人会想到他的诗,他的《石遗室诗话》以及他所提倡的“同光体”,然而除此之外,陈衍的书法如同他的“同光体”一般,给人以“新奇”的感受。他的书法并不落当时民国书风之俗套,而显得俊丽而充满了骨力,他的用笔轻重分明,粗重处按锋揉毫,细微处轻划细刻,涩笔处凝重,疾笔处秀挺,结体上粗细对比尤其强烈,因此充满了奇妙的韵律感和节奏感,令人耳目一新。

他写给张伯桢的《游君山记》就是这样一幅面目鲜明的作品。张伯桢(号篁溪)是清末民初的著名学者、藏书家,亦善诗,陈衍为他写下的《游君山记》四条屏不仅仅是一幅书法,更是一篇富有情趣的散文,记叙了他游览洞庭湖上的小岛君山的经历,“空水弥漫”、“芳馨萧瑟”,给人以空濛清幽的体味,而陈衍的书法,也仿佛如洞庭湖上的浩渺清波,观之精神便为之一爽。

/郑孝胥行书节录《文心雕龙》

50×39.5cm 约1.8平尺

/郑孝胥行书节录《全唐文》

161.5×40.5cm 约5.9平尺

郑孝胥亦是“同光体”的执牛耳者,亦是这三老中争议最多者,陈衍更与其绝交,然而不论其政治生涯,单就书法而言,郑孝胥不可不谓之杰出,他的书法恰到好处地融合了碑与帖的特色,自成一家,意态修长,潇洒自然。

他曾说自己书法“字之疏密肥瘦,随其意态以成其妙“沙孟海评价为“有精悍之色,又松秀之趣,活象他的诗,于冲夷之中,带有激宕之气。”无论是节录《全唐文》,还是节录《文心雕龙》,其行笔都收放自如,丝毫无侷促谨慎之态,字与字之间顾盼神飞,气息古拙而格局大气,皆是佳作。

/陈宝琛朱伯卢治家格言书法四条屏

130.5×30.5cm 约4平尺(单幅)

出版:《中国古今书法选》P94,河南美术出版社,1985年。

陈宝琛与郑孝胥同为“帝师”——郑孝胥之所以成为“帝师”,原出于陈宝琛的推荐——其风评远在郑孝胥之上。一生经历同治、光绪、宣统三朝,身为溥仪“帝师”的陈宝琛,书名显赫,被时人誉为“伯潜体”,后人更是称其“书法直追汉唐,海内之士,以得片纸只字为荣”,他的书风独树一帜,以精严为主,取法欧柳又融入唐碑,持重端严的同时又秀腴典雅,自成一家。

无论是“帝师”身份还是书法造诣,都令陈宝琛的书法深受追捧,时至今日仍是如此,如《朱伯卢治家格言》这样大尺幅的书法四条屏在陈宝琛留存至今的书法中并不多见,其神味安祥端严,颇可深品。

/陈宝琛行书节录古文

129×30.5cm 约3.5平尺

而林纾,则是全然游离于政坛之外的人物,他专注于艺坛的推动,绘画、翻译、诗词无所不能,而绘画之中,又以画柳最为超绝。《竹间续话》云:“林琴南先生画,世重其山水,不知鹌鹑与柳,亦先生之能事,故自称补柳翁。”

林纾笔下的柳树,枝叶浓密,意境却分外疏朗,余味悠长。《西湖春泛图》中,堤岸两边杨柳依依,映着渺渺湖水和依依远山,“越山清绝,泛湖光中夜,翛然孤引。一片玲珑惊骤冷,月底杨花吹鬓”的韵味油然而生。

/林纾西湖春泛图

96×40cm 约3.5平尺

/林纾山居消夏图

25.5×26.5cm 约0.6平尺

如今“三坊七巷”已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之光景。

然而这些从三坊七巷里走出的人物,却永远地映照在清末民初历史长河的波澜之中,“谁知五柳孤松客,却住三坊七巷间”,当我们凝视着一件件“三坊七巷人”的作品时,或许仍能够闻得当年的一丝书香余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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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福建东南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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